冠状病毒家族,不止新冠,已知七类可感染人类的潜伏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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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15
自2019年底以来,“冠状病毒”一词席卷全球,成为人们日常对话与新闻头条的焦点,当公众谈论“新冠病毒”时,往往将其视为一个单一、静止的实体,冠状病毒是一个庞大且不断演变的病毒家族,其中感染人类的毒株远不止一种,理解冠状病毒的多样性,不仅是科学认知的深化,更是我们应对当前及未来潜在疫情的关键。
冠状病毒属于套式病毒目,因其在电子显微镜下形如日冕而得名,这是一个古老的病毒家族,广泛存在于自然界,特别是蝙蝠等哺乳动物体内,根据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(ICTV)的分类,冠状病毒亚科主要分为四个属:α、β、γ和δ属。α和β属冠状病毒主要感染哺乳动物,而γ和δ属则多感染鸟类,截至目前,已知能感染人类并引起疾病的冠状病毒主要有七种,它们分属α和β属。
这七种人类冠状病毒,根据其发现时间、致病性和影响力,大致可分为两“梯队”。

第一梯队是四种在2019年之前已知、通常引起普通感冒症状的冠状病毒,它们在全球常年低水平流行:
这四种病毒被视为“季节性冠状病毒”,因其在人群中普遍存在,多数人在童年时期即已感染并产生一定免疫力,因此致病性较弱。

第二梯队则是三种曾引起全球关注甚至恐慌的、致病性更强的β属冠状病毒:
为何同属冠状病毒,毒株间的差异如此巨大?核心在于病毒的基因组RNA在复制过程中具有较高的突变率,这些突变可能导致病毒表面的刺突蛋白等关键结构发生变化,从而影响其三大关键特性:传染性、致病性(毒力)和免疫逃逸能力,以SARS-CoV-2为例,自出现以来,它已演化出众多变异株,世界卫生组织(WHO)为此设立了“需要关注的变异株”(VOC)分类,从阿尔法(Alpha)、贝塔(Beta)、伽马(Gamma)、德尔塔(Delta)到奥密克戎(Omicron)及其众多亚分支,每一轮主要变异株的“登场”,都伴随着传播速度、临床严重程度或突破疫苗免疫屏障能力的改变,这直接决定了全球疫情的起伏波折。
对冠状病毒多种毒株的研究,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,它揭示了人兽共患病的巨大风险,许多人类冠状病毒(如SARS-CoV、MERS-CoV)的源头都指向动物宿主,蝙蝠被认为是天然的“病毒库”,这警示我们必须加强对野生动物贸易的监管和生态系统保护,从源头降低溢出风险,毒株的多样性要求我们的监测网络必须灵敏而全面,全球病毒基因组测序与共享机制(如GISAID平台)对于快速识别新毒株、评估其威胁至关重要,也是最重要的,这指引着疫苗和药物的研发方向,广谱冠状病毒疫苗、能应对多种变异株的通用疫苗以及针对病毒保守靶点的抗病毒药物,已成为科研前沿,旨在为我们提供更长久的保护,以应对“已知的”和“未知的”下一场挑战。
冠状病毒绝非单一毒株,而是一个在自然界不断演化、拥有多种“面孔”的病毒家族,从引起轻微感冒的“常客”,到引发全球大流行的“劲敌”,不同毒株的特性千差万别,正是这种多样性,要求我们以动态、发展和全局的眼光去看待它,认识到冠状病毒存在多种毒株并且会持续演变,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当前疫情的复杂性,更科学地采取公共卫生措施,并更前瞻性地投资于科学研究与准备,在与病毒共存的漫长道路上,尊重其多样性,持续学习与适应,是人类维护健康福祉的必由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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